东南亚的处女之行给了马尼拉。即使到机场时已过深夜,热浪和湿气依旧毫不留情地贴在身上。接着看到的是在大半夜接机的Isla的惺忪睡眼,然后便是坐出租车去宾馆路上隔几秒便会出现的Jolibee。这便是对马尼拉的第一印象。 每次到一个新的国家debate过后总会有所谓的post-tournament symdrome, 痊愈至少需要几周之久。回来之后无人诉说,也不知从何说起,每次提起,心里如波涛汹涌,然后总是以一句“还好啦”结束,似乎每多说一句,就离记忆更远了一步,离现实更近了一些。潜意识中便用沉默来保护发生过的一切,尽己所能保持着其热带的温度。和一个朋友在fb message里说,It’s an isolated piece of memory and could be savored for a lifetime. 他回复到,I know the memory is too precious to be let go. 多愁善感之情油生。 抛开debate不提,只想说说在这个国家这个城市这个温度中发生的故事。记忆已经碎成片片,只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拼凑起来,也算是一面图景。马尼拉是一面热浪,走在路上感觉面前的路都是弯曲且晃动的,尤其是走在高架桥旁边,机动车呼啸而过,那时真有一种拍摄公路电影的感觉。但这并非典型的马尼拉。马尼拉的大部分地方让你感觉不到路的存在,全城只有弯弯曲曲迂迂回回坑坑洼洼的小径,出租车似乎是唯一的出行工具,坐出租车你要有足够的耐心,几千米的距离绕来绕去让你觉得经过了几个世纪,更不要提计价器的飞速跳转。与此同时,整座城市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难闻得奇异和独特,无处不在,我曾猜测它是某种树的味道,后来觉得是人们身上的味道,之后又猜测是Jolibee炸鸡的某种香料的味道,直到离开也不得而知。 马尼拉的市中心叫做“市中市” (Intramuros),原来的殖民地中心,总督府所在。地面的砖和故宫地面相像,大块、缝大、略硌脚、磨损严重,踏上去有一种历史的坚实感。道边被装点一新的马车给人以历史穿越感,色彩明丽的花树加上红色漆木的房屋充满拉丁风情。走在路中好似穿梭在托斯卡纳,一种富庶且悠然的情调随之而来,但瞬间戛然而止,因为脚下的坚实突然消失,被普通的柏油路替代,景致也瞬间突变–面前出现了马尼拉特有的三轮车和吉普尼(Jeepney)、歪歪扭扭的商店招牌、废弃的涂鸦墙和光着上身的皮肤黝黑的小孩们。邻接最美丽的地方的是类似贫民窟的地方,二者通过脚下的砖路被明显地分开,却共存得无比和谐。我无法想象贫穷的人们看到旁边的奢侈和美好做何感想、甚至如何继续生活。二者的反差过于明显和突兀。但马尼拉似乎并不致力于隐藏这种矛盾,它诚实地告诉人们,hierarchy就是存在,你看,这就是见证。 每次去一个新的城市,最吸引我的并非城市的风情,而是人们–从不相识到一起hangout到成为朋友到分别,这座城市也被永久地和这些人连接在一起,成为回忆最强大的理由。Something you do for a friend. 这是那天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我从不去定义朋友,所谓交心云云只是朋友中的一种罢了,是极其罕见的一类。每个所遇见的人如果能给你一个moment让你有种难以名状的冲动、疯狂、感动、激情、顿悟,哪怕是一通大笑,总之有那么一个瞬间总会让你在今后的生活中想起,那ta就是朋友。回来之后和一个新加坡朋友讨论起tolerance的问题,他觉得他的liberal mind不能以tolerance形容,更好的词是acceptance。他说自己不是那种可以一下把人像磁铁一样吸引住的类型,因为他不够帅,但是总会和别人一起谈话和一起经历一些事情熟识之后变得很近。他算是我朋友的朋友。我们去找他,他匆匆和我们打了下招呼就上了楼,过了一会儿打电话给我朋友,要不要‘smoke’。他说,第一次见面时就邀请人get chill会吓跑很多人。认识方式就是选择朋友的方式,but u chose to stay. 我很庆幸,若非我的open-mindedness,我会损失一位社会学家和哲学家朋友。U never know. 在Quenzon的一晚,我们几个人去当地的bar外面喝酒吹风。其中有两位男士正在high过程中,边笑边说边抖。之后我们被屋内的jazz吸引进去跳舞。5分钟之内,我的社会学家朋友拉着我们出来,他说里面的男的都在看着我们,简而言之,此地危险不宜久留。我们决定起身离开。此时,酒吧老板出来,请了我们一人一杯酒,不让我们走,和我们搭讪。为稳住局势以便见好就收,我们策略性地闲扯,酒醒了一半。这个老板得知我们来辩论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我们心知肚明地周旋着。社会学家朋友边high边扯,周旋自如,老板不知自己早已漏洞百出。待我们借机离开之后,发现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辩论时都少见的紧张表情。于是,那晚和之后几晚的bar night都改成了买酒房间自嗨,谈人生谈理想,扯男人扯女人。 最后一夜,在酒精和一帮朋友的影响下我差一点就改签,将在国内的一切责任义务工作都抛之脑后,被马尼拉留下。一个朋友在送我去机场的车上一直跟着我,半醉半醒,强睁着困倦的双眼和我说,“STAY”。我无法面对这样的双眼和神情。也许到头来,无论如何疯狂做过多少不可理喻的事情,我依旧还是一个理性的人。我最终做出了judgmental call:回去。回到那个真实的、令人生厌的、有着那么多责任的地方去。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我想到这些人,眼泪就不知不觉充盈我的眼眶,但我将其归咎为hangover的作用。我们都是在现实和美好的幻境中出入自如的人。我们见面,我们告别。还有那几个我没来得及说再见的朋友。People come and go and […]
Archive for the ‘在人间’ Category
回归现实的最大障碍是对浪漫理想主义的不舍,由此产生内心的挣扎。不愿承认自己变成现实感极强的人的强烈期望,因为浪漫主义是那么迷人可亲,是曾经标榜过的青春和阳光灿烂的日子。这种障碍还表现在内心的动摇但不肯撒手的外在执拗。“外在”执拗,其实只是一种惯性,因为当前,却是没有让人刹车的凸现出来的力量。 让自己承认在很多情况下,尤其是现实中没有自己认为的站的那样高是多难的一件事。比前者还难。这也是一种更执拗的惯性。 【我想为她种些希望 可结果却总是悲伤 没有人看到 她站在悬崖边 只有我想要 纵身跃入这深渊 安慰 我找到了安慰 就算把我摔得粉碎】
凌晨了。终于把在和谐号上的只言片语补充完整。当时想写什么现在真的很难想起。 和谐号上一个四五岁孩子的乱哭乱闹终于让我不再犹豫地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开始码字。 孩子闹得很厉害,坐在地上不起来。整个车厢都充斥着浮躁和怒气一触即发的郁闷气氛。夹杂其中的是两个外国人用带着大舌音的语言快乐的交谈,丝毫未受小孩儿的影响。甚至,他俩向小孩儿招手“Hello”,终于停止了小孩儿的大哭大闹。 其实想码字很久很久了。一个学期的完结、好事儿坏事儿的发生、新年的开始、圣诞节、各种无脑欢快以及不悦都未能在我情绪饱满的时候激发起我码字的欲望。那些情绪和事件就顺着时间的推移和拖延症的加剧被另外的情绪和事件埋没,就像没发生一样。这些情绪并没有消失,甚至很多都在重复发生的事件中逐渐加强,可是情绪的强弱和码字欲望并无太大关联。人一旦被情绪完全掌控之后,就很容易什么事情都不想做,越想做的事越会拖延,拖延到不得已才做的时候,而码字这种事情,甚至都不能视为一种事情,不像Aufgaben,有deadline,不做完就会在某种程度上dead,所以拖延也更加严重。拖延到最后,最开始激发码字欲望的情绪没有了,甚至连为什么要写,要写什么都不清楚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只有无事可做或者无可奈何或者杀时间的情况下才可能再次坐在电脑前码字。一如我现在,坐在和谐号上,无可奈何地边听小孩儿哭闹便敲击键盘。 这一学期下来,留下的印象并不十分深刻。但终于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了我从前失去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很多人觉得我貌似什么都有了但自己还是心里觉得空荡荡。其实回想起来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并非那些被光环围绕的日子,而是那些和真正喜欢的人们在一起的日子,尽管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那些面孔都变成了照片,因此照片实体变得没有任何必要。只要一闭眼,就记得她他是这样的笑容,那样的动作,举手投足间的细节就变成了完完整整的一个个人。他们和她们才能最给我以温暖,他们和他们不是冷冰冰的证明我存在的证据,而是让我的生存变成真正的生活。最近一直猫在宿舍反反复复地看Friends.一遍又一遍地大笑和感动。爱死Joey和Chandler这对儿活宝,又羡慕嫉妒Monica和Chandler的婚姻。忘记第七季还是第八季Chandler给Monica描述他对未来的设计: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再有一个小儿子;然后住在有小花园的房子里,花园里有秋千;养一只猫,猫可以从门上开的猫洞钻来钻去;最后,把车库改造好,可以让Joey终老。笑点在最后一句,却又那么动情。记得还有,Chandler和Ross抢夺Joey的所属权。这些都是让人笑中带泪的那种情感。日子就应该这样慢慢地过去,和所爱的他们和她们。特别美好。 你说我们可以相信自己的感觉么?有时候,你感觉一些人啊事啊是那么的对,但是细细研究开来却是那么的不搭。一味顺着感觉走,结果可能会是疯狂的举动或纯粹的不理智。但是陷入到感觉中的人就无法脱离感觉的捆绑,即使看到了自己不理智的苗头,也会主观上希望并纵容这种捆绑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超自然的单纯。 好久没有见一个人,就会相思成灾,尤其是由于各种连自己都不堪的原因而一再推迟归期或一再强求对方理解。尽管你在挑选礼物的时候那么那么精心,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么那么难过,你还是知道,自己欠她的20岁生日是永远补不回来了。她可以在你19岁生日的时候坐火车到北京送你一双筷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其他先放一放?也许有充足的理由说我在澳门,但是我的缺席,使得在澳门或者在北京又有什么区别呢? 任何人之间的关系网真的是太脆弱了。想象下人人网有一天崩溃。然后你可以再联系上的好友有几个呢?最近的SPACES的自杀让我想了很多。我用spaces六年了。在这六年里积攒的空间上的朋友在spaces自杀后突然间就会不见,除了唏嘘遗憾之外,我的生活又会有多少真的受其影响呢?和他人social完留个联系方式,一般都是人人或者facebook, 很少有人给邮箱,我也很少要邮箱。很明显,留下邮箱之后,谁会真正联系你呢?回复邮件的心理重量比社交网站上的回复分享要重不知多少倍。一来一去,谁先终止?没有真正重要的事,总不能发邮件就问下“你好吗”然后期待对方回答“我很好,谢谢”然后杳无音讯?这种对联系往返的焦虑构成了邮件不能成为寒暄的平台,而只能是有事儿说事儿的干脆利落。最后,为避免尴尬,大家留了一打邮箱地址,却又从不联系。日子长了,收拾东西的时候,这一打地址也就和其他垃圾一样,团成一团,扔掉。再想想如果手机突然崩溃。真正记得的号码有几个?手机甚至不必崩溃,手机哪天不小心被偷了,你的社会交往就断了大半。生活的泡沫真的好脆弱。 今天回家了。终于。这些天的所想都是三十那天要怎么和妈妈过。血拼和吃饭,绝对会是美好的一天。没上大学前没来北京前拼了命也要去,上了大学到了北京却拼了命想回来。在学校遇到一些难过的事儿,只能找个树荫没命地哭一通之后和别人继续笑着说话,咱家里却能握着妈妈的手说到睡着。渐渐,回家成了做其他一切事情的根本原动力。从北外西门一直走到魏公村地铁站的长路,形单影只地穿过校园不见几个人,黑黢黢的新建成的阿语楼的庞大影子,都变得欢快了,释然了,柔和了。因为我要回家了。 包子前些日子说:不想上学想结婚。我狠狠地顶。婚纱和小孩儿,真是世间难得的美丽。尽管小孩儿再哭再闹,他还是会停一会儿,然后摸一摸我的电脑,按住ESC键不放;当我把电脑放进了书包,他走过来发现电脑不见了,会好奇地扒开我放在腿上的双手,仔细地看看,然后迷惑地跑跳开,最后还是开心地笑。活着就是要像孩子一样。小孩儿脏兮兮的嘴和衣服前襟并不能消灭我对小孩儿的爱和养小孩儿的憧憬。就,慢慢地走着看吧。
我又开始码字了,这意味着我这几天过得并不好。 一年了都没有写太多无所谓的文儿,除了论文就是比无所谓还没意义的机械运动。每当我想写点儿话,总会面对白色的页面视图无话可说,一个字也没有。这一年过的不是我的生活。说了太多话,导致真正想说话时失语。说了太多没味道的话,想表达时已经表达不出味道。前几天一直从白堤路走啊走,走过百脑汇,走过必胜客,进八里台音像转了很久,淘到一碟原版但廉价的安魂曲,再接着走,走过天南大的校河,一直走到八里台才上了662。真是很高兴,我掏出手机,想发短信,想打电话。突然觉得人生最悲惨的事就是高兴时拿出手机不知道打给谁,难过时也不知道打给谁。我突然想,如果我马上死了,我打给谁。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一个人走了太多路,就不知道两个人并排该怎么走了。并不是一个人想自己走,只是从开始到最后的都是一个人在走。 利蓝 利蓝想得很明白,他知道很多东西,但是不知道什么是痛。他用刀将自己的手割破,流血了,但还是不知道什么是痛。手上的血是自己的还是被他“拯救”的那个生命的?他杀了智障小孩儿,进了监狱,因为他很明白,小孩儿来这世上是受苦的,他拯救了他。利蓝有湛蓝色的眼睛,卷卷的头发,表情很凝固。眼睛从来不快速眨动,而是慢慢地开合,在深邃的眼窝里。他的举动会使人安心,平和。他不怎么说话,因为他对事情太明白了。说话时嘴巴张得很小,发音并不清楚。他穿着囚服,和狱友一起在监狱天窗的栏杆前看其他人打篮球。他监狱教师要了支笔,囚服里藏着从没人看的课本,在空白处写字儿,写他的想法,写他明白的事儿。这点我很羡慕利蓝,他有在监狱的大把时间来码字,而我却只能在晚上人静之时写上简短几笔;他有很多可以说的,我却使劲儿想也不知道说什么。利蓝最后被人杀掉了。利蓝被利蓝杀掉的那个小孩儿的哥哥杀掉复仇了。一把小刀。利蓝躺在草坪上时嘴角稍稍翘着,好像还挺高兴。他是玩篮球时被杀掉的。他还转身对着小孩儿的哥哥说了句“嗨”,然后就倒在那儿了。利蓝太明白。写出来的东西却让人不明白。利蓝就倒在那儿,还有他卷卷的头发,漂亮的眼睛。 艾德伍德 维罗妮卡真幸运,她能遇见艾德伍德。他和利蓝一样平和。同样卷头发,湛蓝的眼睛,深陷的眼窝。但艾德不说话。他已经在精神科待了很长时间,每天被护士拉着手去做治疗。维罗妮卡在自杀未遂之后被送到精神科,医生告诉她也许只有几周可活。她讨厌这里。她想离开。精神科休息大厅的侧厅有架钢琴,她半夜跑过去,把钢琴盖子掀开,慢慢地坐在琴凳上,突然对钢琴开始了开始捶、拍、按、打。楼上的艾德听到了,他跑下楼。维罗妮卡发泄了一通,开始弹好听的小曲儿。天很黑很黑,雨倾盆而下。她弹着,眼睛望向窗外,雨很大,树叶都被打得混乱无序,左摇右摆。还有艾德。他站在雨里,还是没有表情,还是不说话。当她不解地看着艾德时,艾德有了一点点笑意。艾德全身湿透了,他听着曲子,嘴微微动了动。 艾德有个本子,里面是看不懂的、他疯狂涂抹的画,还有宝丽来照片。曾经的他和非洲小朋友合影,好像很快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不会说话了,说不出来话了。直到有一天,护士继续拉着艾德去治疗,维罗妮卡找艾德,艾德被拉走,回头看了看维罗妮卡。走到走廊中央,艾德移开了被护士牵着的手,嘴唇动了动,“我想离开这儿。”护士惊讶他说话了,艾德开始暴躁,甩开护士们,他想离开这儿。当护士们把他制止住,拽住他的身体和手,他开始大叫:“维罗妮卡”。被打了镇定剂之后很久,他渐渐醒来。维罗妮卡在床边。她轻轻地说:“我想你可能不记得了吧”,然后脸转向别处。“维罗妮卡。”艾德嘴唇动了动,维罗妮卡立刻泪流满面。 最后,他们跑出了精神科,他们高兴地回到了正常世界。他们吃春卷,去沙滩,一起做很多很多事。凌晨,维罗妮卡和艾德坐在海边的长椅上等日出,艾德像孩子一样哼着儿歌给她听,慢慢地,艾德发现维罗妮卡不说话了,她的脸侧向了另一边,她不动了。艾德突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他漂亮的眼睛立刻变成了空洞,泪水将他的眼睛充满,变成透明的小海洋。艾德知道她死了,她没有等到日出,他们不能一起看日出了,他短暂的快乐也终结了,上帝对他这样残酷。他这样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出来了。这是他们期待的日出。维罗妮卡在长椅上醒来,她只是睡着了,睡得太沉了。阳光把她照醒了。她疑惑地走到艾德身后,抱住他。艾德转身,眼睛立刻又变成了漂亮的湛蓝,像他们身边的海水,他天真地笑着,眼睛是天真的蓝色。像小孩子一样。他们真幸运,维罗妮卡更幸运。 真实的生活总会有烦扰的言语,打招呼,寒暄,表示亲热,表示兴趣,表示喜欢。可是我走路时只想走着,走路的目的不是说话。发脾气时只是发脾气,并不代表不再爱。决定去一个地方发现是一个错误之后还是要去,因为答应的事情必须做到。真实的生活没那么多戏剧,跳河时不会有一个人出来拦着你,抱住你,然后你们两个好了,这是小儿科。真实的生活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干了不该干的,或是没干该干的,都会有不好的结果。真实的生活没那么多“想”,只有很多很多“不得不”。但我要是再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我还是会想:利蓝和艾德,随便哪一个陪我都好。
NEAO进行过半了。 舍不得结束。 这次东北亚辩论赛中我是幸运的。首先是因祸得福。没有被通知到volunteer的会议,所以不能自由选择volunteer的会议。于是补缺到intro-publicity。忙碌过贴海报、准备辩手package和复杂的准备工作之后,周六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之前由于组委会对情况的估计不足出了一点点小混乱,我和e傻傻地站在roll call room的外面,不知能帮些什么。这时我们的教练Cecilee如天使一般地出现了,问我们“can u be the swing?” 就这样,我们成了辩论的替补队伍,幸运地参与到这次东北亚辩论赛之中。 亲爱的BP,亲爱的NEAO。我来了。 我们碰到了韩国、日本、泰国……的teams,他们都是那么可爱。终于没有了任何种族和国籍的偏见,所有人都坐在一个屋檐下,make speeches.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但我从逸夫楼和英院出来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和我们混得比较熟的是Porsche和Boat.他们是来自泰国的debaters. Porsche言语很激进,愤世嫉俗,又高又帅,有些playboyish. Boat人超级好,在曼谷学经济。其实,从前对泰国的印象并不很好。为什么也说不出。终于明白人真的需要走出自己的圈子,以自己为中心的圈子,除了自己,世界还大得很。世界大的超出你的想象。所以想象并不是了解世界的最佳方法。我对泰国新的认识确实是从这两个人开始的。终于见到了真实的泰国人,抛弃掉了原来的臆想,甚至,想亲自去泰国看看。 第五轮的我们的judge也是泰国人,和Porsche,Boat一起的。他把我们判了第四,而另外一个中国的judge认为我们应该是第二。两人关于命题方向和规则等事项争执了很长时间,最终,我们还是第四。结果真的无所谓,但是我确实看到了不同国家对于问题的理解方向完全不同,每个国家都是独特的,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不同的现实状况,不同的文化背景。作为中国人我们也不能仅仅局限和满足于中国的思维和文化。世界大得很,地球是圆的,中国并不是世界唯一的中心。 Porsche和Boat还有他们随行的几个Thai走的时候,我们送他们到魏公村地铁站。我是喜聚不喜散的人,但每次的分离却让相聚的时间变得更加美好。 经过这一切,我想要的并不是结果,而是这一过程。试想,如果我不在北京,不在北外,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北京是个神奇的城市。虽然天津离北京如此之近,但是来这里两个多月,我经历过了以前18年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不仅仅是辩论。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在北京,在这些事中间,我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e说,在大马路上总会叹气,又不知在叹些什么。真的。北京那么大,我却那么小。 一个人的一生走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神奇。之前的每一步都决定了之后的任何一步。我们其实不必可以追寻什么,就这样走吧,走啊走,就知道自己走过的路程是多么的神奇。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但都疲于提起。 翘了很多课,玩了很多,看了很多,走了很久,笑得很美。 old bike cafe.英国男人的单车。 这是一家咖啡店的名字。 厨师和老板都是英国人。戴着棒球帽,帅气的大叔。 各种书刊,影碟在架子上慵懒地躺着。各种单车模型,在架子上横七竖八地聊着天。 坐在这个狭小空间的一角,摆弄着跳棋,辨认着墙上的油画,仰视着挂在绳子上照片和明信片。 窗上残留着雨滴的痕迹,屋子里满是咖啡和汉堡的香气。 吃着家庭牛肉汉堡,有一股田园气息扑鼻而来。 这种生活是那样不现实,或者说离现实是那么远。恍如隔世一般。 临走时买单,老板摇摇手;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笑着说,no why…… 走出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微小的门面,小得极容易被人忽略的门面,但它却让我记得那样深刻。
南锣鼓巷+北海公园+后海+七门小吃+紫竹院公园+划船!划船!谢谢hp童鞋~~ 终于到外部世界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北外的空间狭小得憋气。路过醇亲王府,内心慨叹了一下,然后决定明开叶合最繁茂的时候,找个整天在里面好好坐坐。 传说中的后海酒吧街太美好了,美好得感觉不到现实的存在,就像一家酒吧传出的男中音富有磁性的嗓音表现的飘忽的歌声。在船上欣赏,和傍晚,和船,和水,和风。 当一切事情太过美好,总会想起它的结束和随之而来的疲惫的现实。在这种担忧中,快乐被充分的享有,但时间的流逝在催促着现实的快点到来。其实春人何必多秋思。春人只要享受春天就足够。 这些天好累好累。从身体到心里都累。编辑部可能是唯一适合我的学生会部门。宅得不能再宅的人,能宅就宅的人,不敢面对人群的人,适合独自在某处写篇稿子泄愤。 AIESEC好累~面试和网上form都累~ 英语辩论队是我为数不多的欣慰。太多值得学习的东西。这个辩论的世界,大得很;这个世界的我,小的看不见。不过我们都是自己世界的巨人。 上大学之后做了一个重要的选择。曾经为这个简单的问题迷茫过,问过很多人,给过我多种不同的答案。但我最终自己决定了。这个决定是艰难的,冲破心中的藩篱,走上了本心选择的道路。我渴望这个决定能给我的新生活注入新的元素,一种平凡到极点却又自得其乐的超然。我显然还未真正做到这一点,但我已经完成了艰难的开始。 我真的那么靠谱么?这也许是个好词儿,但是这个结论本身就不靠谱。 我不想当好人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学校的入学教育相当长,很搞笑。 某领导:人生啊…… 北外就是要极力地拯救你们…… 后面男生睡着了啊,一看你们就是新生,老生都是带着枕头来的…… 北外通,即一卡通。家长:学校还拍动画片噻~ 看到09级新生,我非常冲动…… 一只小鸡在一群鹰里,它不知道自己会飞…… 学校的开学典礼很红色。 “外语就是力量!” “有五星红旗升起的地方就有北外的学子!” 校歌: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在哪里:“我们有马列主义武器,还有毛泽东思想”…… 学院的开学典礼很深奥。 Who am I? Where am I going? Whole-personeducation…… 学生会招新,很无感。 娱乐大众,不如坐冷板凳……
28号到校,入住手续,整理宿舍,送别爸妈。 29号见到来自湖南的第一个室友。 28号到30号独住四人间的宿舍。 31号正式报到注册。打了两针。 9月1日抽血。计算机考试。成功办理了上网。 宿舍小的很,室友来自五湖四海:湖南,江苏,河南。 在外研书店,一个稍大一点的小女孩坐在书架上给另外一个小女孩绘声绘色地讲故事,捧着一本儿童书,很大声,很投入。我和e面面相觑,不过抱有一丝羡慕。 在863上遇到型男一只,外研书店门口蹲着型男一只,锅炉房藏着雷男一头。 去acusure面试,管事的一副青年企业家的形象,留着山羊胡。 昨天学姐请吃饭,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真的见到了学姐无比开心。 传说中的后街很强大。 待续……